李豐：對于謹慎的融資大家無非想看到兩件事 價值和效率

FreeS基金創始合伙人李豐

鳳凰財經訊 2015年11月4-5日，由鳳凰網與鳳凰衛視聯合舉辦的“2015鳳凰財經峰會”在京舉行。本屆財經峰會匯聚全球一流思想家和實踐者，圍繞中國制度變革與技術革新兩大議題進行深入討論，尋找大變革時代，通往繁榮的未來之路。

FreeS基金創始合伙人李豐在4日下午舉行的“創新空間：創業在路上”論壇上談到“如何度過資本寒冬”，他不覺得現在是資本的寒冬。

他還表示，所有現在謹慎融資，大家無非是想看到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價值，一件事情是效率。今天對于大多數有補貼或者有燒錢行為的企業來講，無非是看兩件事情，從其他的投資人來看也是這樣。這兩件事情的第一件事情是轉換用戶習慣，因為你做的事情是比這個社會現階段的生活和消費習慣或者是企業的生活消費習慣更加提前的階段或者是更加早的階段，因此你燒錢用來轉化用戶的習慣。第二件事情，像剛才講的“GMV”的例子一樣，“燒錢”除了轉化用戶習慣之外，另外一部分是肯定虛增了企業的交易額，在現在這個時點上大家面對所有這些問題的時候，無非是所有人作為投資人都想把看不清的部分抹掉，去看看得清的部分，說白了剛才我們講的基礎的價值部分，像剛才那位創業者講的有一個燒錢燒出來的GMV，有一個自然增長的GMV，對于現在心態的投資人來講，更想看到真實狀況的GMV無是什么，從你的融資角度來看，道理很簡單，如果你能證明用戶的付費在你的燒錢的合理范圍之內，大家能夠看得清這個數字，我猜它對你的價值應該是有一定程度認可的。

以下為演講實錄：

非常感謝，也非常榮幸有機會受到鳳凰網的邀請來參加這個峰會。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在不同場合也講過好幾次，剛才主持人和嘉賓都談到，我一直不覺得這算是一個寒冬，這確實是算是比較跌宕起伏的幾個月。作為創業者，我算是小半個創業者，我恰好自己趕上的時機在資本市場最熱的時候，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自己做了不同的事情或者是基金。緊接著趕上資本市場的寒冬，你感受到的溫度，基本上我再融資過程當中也感受到了。因為你們作為創業者，在座的很多作為創業者是讓我們來投資，我們作為資管方也面臨向我們的投資人來進行融資，所以我們也經歷了跌宕起伏的三個月，跟正在經歷了跌宕起伏的半年差不多。

在我們經歷這個過程當中，在我們自己經歷的過程當中，剛才有一位嘉賓講的我特別認可，原則上還是想清楚對我們自己剛才最近開始的情況，經歷的資本市場兩次下跌對很多出資人可能會產生心理上的影響時候，因為這個問題是沒有辦法去面對的客觀事實。對我們來講，后來順利完成基金募集的中間的很多過程是自己去想，你做這件事情是因為你湊巧在資本有泡沫的時候，最好融到錢，因知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因為你希望確定的看到一些在所謂不管是投資還是早期投資，還是金融領域，還是資管這個行業，比如說兩到三年，三到五年當中更多的趨勢和變化，確定看到了一些事情會發生，因此在今天這個節點上決定做的事情。如果是基于后面的選擇，對我們來講當時的情況，因為這是你確定的要做的事情的原因和遠景，以及你確定能看到的事情，所有不能改變的客觀事實就只能讓它這樣做了，你能做的事情，就是你既然確定你能看到的這些事情是有道理的，我們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去說服了當時給我們潛在投資意向的所有投資人。如果因為客觀原因的影響不能投資，非常理解，沒有任何心情上的變壞，雖然會有一些起伏的跌宕和痛苦，如果他們愿意相信我們講的在金融市場上一定會發生的變化，選擇跟我們合作，我們也非常感謝。這是我們自己當時在面對從6月到8月正好在建立基金的過程當中整個資本市場的變化。

我拿自己的例子舉幾個自己的客觀感受，在過去的三個月里。因為我們開始融這個基金的時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拿到了非常足額的承諾金額，碰上第一次資本市場下跌，一下子少了一半，大家就心存恐慌，我說沒關系，即便是少了再一半的話，你做的是長期的事情，不是做這兩個月的事情，如果最后實在再變小，我們就用小的方法先做，只要你確定你的方向和終點是正確的。我們又找到了比我們需要的還多30%的錢，我們開始做基金的Cosing（音），就在我們公測的第一周就出現8月底第二次下跌，我們的東西又縮水了30%，沒關系，我們再去努力，反正已經比第一次下跌的時候好了很多。我們也經歷了兩三個這樣的循環，最后完成了募集。我自己講的在這個過程當中所經歷的事情你也經歷過或者正在經歷都沒關系，我也同意主任人和兩位創業者分享的，如果你確定你做的事情是比較長期的事情，是符合未來趨勢的事情，確定你看懂了和看到了這個趨勢，客觀上不能改變的原因和不能改變的事實就只能去面對，你選擇去找到能夠去相信你看到的那些東西，或者是共同愿景的人，不管是你的投資人還是我的投資人，還是我面對的創業者還是你的創業團隊。這是我們所經歷的一些跌宕起伏。

我們也經歷過一些運氣的成份，比如說我們美元基金當中有一個最大的基石投資人之一，因為他們湊巧8月中旬的月會上要過我們這個基金投資的IC投委會，本來說想等到全球IC的時候，他飛到國外跟所有的全球組委會的重要人士面對面的解釋這個事，我們說還是盡快過來，在那一周基本上把這個事情過了。再往下就發生了8月底資本市場的變動，帶來了其他的影響，他們作為一支超大的全球基金，因為其他的考慮，決定從那一周開始全球的CIO跟他們講，他們所有中國的投資項目都暫停，我們湊巧卡在生死線之外，因為在那一周當中，還有另外的三個基金要投的，最后因為這樣的原因暫時沒有過去，當然也有這樣的運氣成份，我也不認為我的運氣好，因為我曾經在其他人的場合當中被卡在另外三個人的范圍里發生著變化。

講完我自己在過去兩個月、三個月是怎么面對所謂在基金融資市場上的跌宕起伏，從夏天到冬天。來解釋一下小小的原因，我在不同的場合解釋過，我不覺得現在是資本的寒冬，這件事情要分兩邊來看，第一邊是所謂美元相關的事情，你從最簡單的宏觀的判斷上，因為人民幣所謂大家對匯率貶值或者是匯率變動的預期在周期范圍之內，這個周期是一到三年，對于不是在中國經濟環境當中最典型或者大部分美元基金主要的出資人不是指美元基金本身，是愿意把手里大把的美元投向中國的基金，以美元的形式這些最有錢的個體和機構，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小的看法，因為大多數這樣的人，我們也聊過這些母基金或者超大型的國際基金，他們有一個判斷，大家不太容易在這個時間點上確定中國的經濟到底是一個V還是一個U，還是一個L，還是還要往下挑戰一段時間，不太確定這個形狀是什么樣，不太確定中國在宏觀經濟上和經濟轉型上處在這個過程當中的哪一個節點上。因為這兩個原因，大概其中有較多的錢會傾向于在這時候選擇稍微觀望一下，并不是不積極，是他看不清楚整個行業的變化到底是剛才我講的幾個形狀中的哪一個形狀。這是第一件事。

我說我不覺得是寒冬的原因，從中國的經濟狀況來看，對于我剛才講的以美元來考慮人民幣計價的資產的這種類型的投資和欲望，如果以相對合理的態度來講，大概在一到三年的范疇里會保持偏謹慎的態度。第二件事，這個市場或者面向未來三五年我們想做的另外一件事情，跟我看到的這一塊的情況不一樣，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在不同的場合去講的時候，都講了從金融的觀點來看，中國面對幾個問題，這幾個問題基本上指向同樣的一到兩個答案。第一個情況是我們現在中國的錢，流動性非常充裕，流動性充裕體現在所有金融機構當中，如果你們有人了解或者接觸的話，流動性的充裕來自于若干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同比貸款規模的減少，你們看到三季度當中很多上市公司，很多上市銀行的凈利潤率已經縮到1%以內，部分的原因除了一小部分壞賬之外，是因為大家手里的資產規模變少了，而你因為吸納儲蓄所要付出的成本并沒有減少，這是一件事。當然還有跟這個相關的，比如央行同意銀行抵押資產，可以去央行回購，取消了存貸比的限制，還有和跟地方債有關的事情，央行用債券的形式從地方銀行手里進行了回購等等。中國有比較充裕的流動性在中國的金融系統當中，在這個節點當中碰到的問題，這些錢還沒有透過比較有效的渠道開始進入實體經濟，這個事情的原因是因為第二個跟經濟有關的事情，如果你看過李克強在上個禮拜的講話中，其中提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經濟術語，希望我們的金融行業或者整個金融行業或者整個國家能夠更多的支持中小企業，面向未來、面向新經濟中小企業的融資，降低融資成本，同時大規模的增加直接融資的渠道。這三句話講得都是一個意思，直接融資這件事情在經濟上是指兩句話，一個是通過資本市場發行的債券，一個是企業債券，一個是非金融機構的股權融資，我們所熟悉的一二級市場。我不去解釋這里面的原因，我們只是解釋這個結論。你要如果問我，我們在今年年初和現在看見的三年以后或者五年以后是什么樣的狀況，我們看的狀況就是中國為了解決現在的經濟，我們叫模式升級或者是為了解決現在的經濟轉型一定要做的一個極其巨大的努力和一定要有的結果是讓這些比較充裕的錢用大白話來講，透過更多的直接融資的形式進入到面向新經濟的中小企業，這句話講得還是不像人話，翻譯成白話的概念，且不管這些錢透過什么樣的渠道，最后一定會有較大的部分透過非金融企業的股權融資的形式，就是一二級市場股權融資的形式，我們叫一級市場，進入到面向新經濟類、面向模式升級類的中小企業，很多人不理解說這筆錢會有多大，我猜如果以三五年的規模來看，這個期限來看，大概在人民幣這一側，國家為了實現這個目的，為了幫助整個中國的經濟實現轉型，這一側的錢潛在的增量比現在我們能看到的整個市場規模大個三大五倍或者更多是有可能的。不知道是不是講清楚了我不覺得是資本寒冬，講得不是今天，也不是這個禮拜，如果你看待將會面對的企業股權融資市場，不管是一級還是二級，將面對的局面可能是這樣的，我們只能是猜測。第一件事情，如果講得偏美元這一側的投資人民幣計價的資產，我猜一兩年的范疇當中大家會保持偏謹慎，直到中國的經濟轉型到底是哪個形狀被初步確定，以及對國家如何調節人民幣政策含匯率，大家心里更有把握，才會回到較好和較正常的狀況。第二件事情，從國家的意志包括現在面對的金融市場的狀況來看，可以猜到從今天開始往后可能三五年、四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雖然中間可能經歷跌宕起伏，大概會面對在人民幣這一側越來越熱或者傾向于越來越熱的資本市場，這個資本市場當中含一級市場，也含二級市場。因為我不炒股票，講這個話沒有任何的個人利益在里面。這是我們國家的現狀決定這件事情，還涉及到很多佐證可以講所謂剛才幾個結論是怎么得出的，這不重要，只有這個結論很重要，簡而言之是兩句話，美元可能會保持謹慎一段時間，人民幣從現在開始大概會持續的加熱，如果不是越來越泡沫的話，這是我們剛才講的所謂現在寒冬，如果我們定義一下是什么樣的冬天和它是不是冬天，和它對誰是冬天，以及處在到底是冬春之交還是春夏之交還是一個漫長的冬天的開始，還是從秋天剛剛過度，希望對大家有一個幫助和認識。

還有一個小問題，大家經常問，其實我也沒有更好的答案，我在開頭舉過一個例子，我們自己是怎么應對的，這個問題是大家在所謂經濟寒冬期間到底會有什么樣的選擇？我猜剛才我們講的話是客觀的環境，其實是改變不了的。所有現在謹慎態度的錢，大家無非是想看到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價值，一件事情是效率。剛才有一位創業者講得非常好，在資本市場過熱的時候，在股權投資的一級市場過熱的時候，最大壞處是帶來最大的無效競爭和資源的浪費，這句話回到今天對于大多數有補貼或者有燒錢行為的企業來講，無非是看兩件事情，從其他的投資人來看也是這樣。這兩件事情的第一件事情是轉換用戶習慣，因為你做的事情是比這個社會現階段的生活和消費習慣或者是企業的生活消費習慣更加提前的階段或者是更加早的階段，因此你燒錢用來轉化用戶的習慣。第二件事情，像剛才講的“GMV”的例子一樣，“燒錢”除了轉化用戶習慣之外，另外一部分是肯定虛增了企業的交易額，在現在這個時點上大家面對所有這些問題的時候，無非是所有人作為投資人都想把看不清的部分抹掉，去看看得清的部分，說白了剛才我們講的基礎的價值部分，像剛才那位創業者講的有一個燒錢燒出來的GMV，有一個自然增長的GMV，對于現在心態的投資人來講，更想看到真實狀況的GMV無是什么，從你的融資角度來看，道理很簡單，如果你能證明用戶的付費在你的燒錢的合理范圍之內，大家能夠看得清這個數字，我猜它對你的價值應該是有一定程度認可的。這里舉兩個例子，大概在去年的時候，我自己原來也投過非常多的O2O的行業，從我們投的一個行業學到了這件事情，當時最先開始做所謂把燒錢很大一部分進行了調整的企業叫河貍家，因為它是做電商出來的，非常了解不能燒錢做用戶，所以拉一波用戶沉淀一下，在今年1月份的時候，去停了很多的“補貼”，所以他達到了這樣的數，這叫實付比例，每100塊錢的交易額當中有多少錢是用戶加的，在其中達到了92%，大概持續了四個月，接下來大概又做了一些促銷，促銷一段時間又停下來，實付比例一直在80%多到90%。當時我們拿這個數看其他的O2O的時候，大部分的服務行業這個數是在50%到60%，有一些在20%左右。我們看到這樣一個數字，其實我們覺得是比較擔心的，因為你看不清用戶的價值到底是多少。回過頭來講一個結果，當時在做百分之四五十的補貼率和百分之十以內的補貼率的時候，訂單確實是有下降，那時候正好在融資的節點上，經過他自己對忠誠用戶價值的證明和重新回到上升軌跡上，最后他在往下掉的時候，而且是掉得比較快的時候，掉了三四十訂單的時候做完了下一輪的融資。我講這個事情的例子并不普遍適用，我只是告訴你他經歷了這個過程，證明了對于大部分投資人來講，如果看得清企業價值，可能對于這個階段到底是虧損還是盈利沒有那么介意，但是對于看不清楚的企業價值就很害怕，在現在這個階段平臺當中，所以這個例子僅供參考。謝謝。